农村老人,一肚子故事,你听过什么农村发生的稀罕故事?
手艺人智戏公社社长
下乡机会,了解当地的小乡村集市上住有一个70岁手艺人——王补锅匠,主要从事补锅、配钥匙行业,平时,带上他十多岁的儿子王砂锅,(小名)揹起吹火的小风箱走村串寨,为农民补锅、配钥匙,赶场天就在自家里摆摊方便农民。
突然有一天,人民公社张社长來他家告知他:現在正在大砍“资本主义尾巴”,你干的这行业属资本主义要砍掉,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参加田里收谷子劳动,手艺人恳求社长说年岁己高,放我一码吧!
左说右说社长还是不同意,第二天手艺人就在自家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
上联,凭心自愿搞生产,
下联,恐怕农民找补锅。
横批,身不由己。
贴好对联后就去参加收谷子,走到田埂上说明来意,青年男女社员齐声说:你这么大年纪谁要你干活?你在田埂上给我们说点笑话,让我们乐一乐,增加我们干劲,你的活我们帮忙你干了。
他们都知道手艺人爱说笑话,手艺人心里很感动,开口唱了:
谷子成熟胀破壳,
男女社员忙收割,
一颗一粒收干净,
不要放它田中落。
唱完,正好有人又來找补锅,手艺人看周围无公社的人,带上那人回家补锅去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第二天张社长妻子干活时不小心把门锁钥匙掉了,这远近百里没有这方面的手艺人配钥匙,左思右想,只好拿起锁厚脸来找手艺人了。
手艺人拿着他的锁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然后慢不经心地说:社长,你这锁恐怕是去字加一撇了,社长有点莫名其妙生气说,你不知道我不识几个字呀,去字加一撇什么意思我都不懂。
社长确实没上过学,手艺人一字一句对他说,去字加一撇就是丢字,说你这锁丢求了算了,社长又发火了,你说丢了就行了,还说些带求字丑话,手艺人慢条斯理的说,社长莫生气,我说这求字是好的,比如我们男人,年轻时求个好妻子,中年求个好儿子,老來求口好胡子,我们小生意人求财不求祸。
像今天你就来求我帮你配钥匙,你看这求字那点不好,我给你社长实话实说,你这钥匙是能配的,我就怕给你配了,你说是资本主义,把我这碗饭端了,我拿什么求生?
社长尴尬的勉强笑了笑说:快给我配钥匙,家里等着急用,当社长拿着配好的钥匙出了门,手艺人目送他老远,才慢条斯理、轻轻的送了他一句:讨厌。
后记:据说手艺人说话风趣、幽默、口次伶俐,解放前就曾考过“秀才”。
生活在农村,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讲一些诡异的,奇怪的故事。
看到这个问题我就给大家分享一下我小的时候听村里老人讲的一个有关于蛇的故事。
有一个人,经常拿个蛇皮袋到处逮蛇,有时候他自己吃,有时候也把逮来的蛇给卖到饭店里,挣些零花钱。
日积月累,他逮过的蛇是越来越多,有人告诉他,别在逮蛇了,蛇逮多了不好,蛇都是有灵性的。
他不相信,还是照逮不误,有一天,他被一条大蛇拦住了去路。
那条大蛇仰起头,吐着蛇芯儿,不让他走,他不但不跑,还想把那条大蛇逮住,卖到饭店里去好换些钱花。
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都逮不到那条蛇,后来那条蛇就把他缠上了,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挣脱,赶紧跑回家,谁知那条大蛇追着它不放。
好像是一心要报仇,后来他没办法了,就跑到一座寺庙里,那庙里有一口大钟,他钻到大钟下面躲了起来。
那条大蛇就缠在那钟上缠了三天三夜,后来那条蛇就走了,他被闷死在那钟里面了。
故事的真假咱不知道,但是这也就是告诉我们说,有灵性的东西不要打,不要逮,否则会要遭报应的。
我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1948年夏天一个晚上,我们庄上的人在打麦场上乘凉,此时星光闪烁月色朦胧,一些老人聚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讲古,忽然两匹白马疾驰而来,到了场头,二人下了马,其中一个背着驳壳枪的人跳下马,把缰绳交给另一个人,向人群走过来,他向人群说:乡亲们都在这乘凉呢?众人看见他,吓得魂飞魄散,有人喊:二娃鬼魂来了,听他一喊,众人撒开脚丫子向家里跑。
二娃莫名其妙,就向另一个人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到家里去看看,说着,就大踏步向家中走去,他来到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喊:妈,二娃回来了,你开门。
喊了好一会,屋里也没有人答话,他就继续喊,又等了一会,就听见母亲哽咽着说:二娃,妈知道你死的冤,给你下葬时,连一件新衣服也没给你穿,我们娘两在家够苦的了,你走吧,明天我给你送衣服去。
二娃哭笑不得地说:妈,你瞎说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愈解释,母亲愈哀求,他还听到屋内妻子的呜咽声,他急了,说:妈,你快开门,我是路过这里,请假回来看你的,马上还要回部队,我把手从门缝伸进去你摸摸,看看我是不是鬼,说着,他把手从门底空隙中伸进去。
母亲颤抖着去摸,果然手上热乎乎的,又用牙轻轻咬了一下,二娃快速抽回手说:妈,你干嘛咬我?听了他的话,母亲才打开门,抱住儿子说:二娃,果真是你?
原来,1946年国民党向解放区发动进攻,那时二娃是区小队队长,在一次转移中,由于叛徒出卖,被敌人包围,在突围中,区小队一些战士牺牲,尸体被抛在乱坟岗里,第二天,一个邻居路过那里,看见一具尸体很像二娃,就偷偷告诉了他母亲,那天夜里,他母亲找了一个亲戚,趁夜摸到乱坟岗,只见尸体血肉模糊,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儿子,只觉得身材很像,加上天黑,又怕被人发现,就用芦席卷了尸体,草草埋葬了,从此,家里和庄上人都以为二娃死了,所以场上乘凉的人,看见他骑马归来,都以为是鬼魂,吓得四处逃散。
妻子点上灯,二娃看见她们褴褛的衣裳和憔悴的面容,眼睛湿润了,他说:妈,国民党快要完蛋了,等打完仗,我再回来看你们。
母子三人说了几句话,二娃说:妈,你多保重,我该归队了,妻子把他送到村口,他嘱咐妻子照顾好母亲,等他回来,然后依依不舍地上了马。
不久,淮海战役打响,二娃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支前的民工用担架把他抬下战场,在路上,遇到敌人的飞机扫射,抬担架的民工一下子扑在他身上,他得救了,那位民工却牺牲了。
他伤好之后,转业到地方工作,首先协助地方政府把牺牲的战友重新安葬,然后就寻找那位救他民工的家属,由于不知道姓名,找起来十分困难,他到民政局查找当年支前民工伤亡名单,一个一个排查,最后他在资料上,找到某区某乡一个民兵队长,在淮海战役中,他带领担架队去前方运送伤员,因救伤员而壮烈牺牲,他核对了地址和时间,正是救他的民工。
他带上礼物去看望烈士的母亲,跪在这位母亲面前,抱住老人的腿说:妈,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儿子。
自那之后,逢年过节,他总是先到义母家中陪老人过节,然后再回自己家中,老人去世时,他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为老人送葬。
多少年过去了,我们庄上老人提起这件事,还说二娃是个有情有义的人。